不足20平方米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外,就是书,或零散、或叠放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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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最为起眼的是那架放在床边的钢琴,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
明晃晃的灯光,照亮了小屋的一角,单人小床上躺着一位面容狰狞看似40多岁的妇人。
此刻她紧锁双眉,那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的汗水,似在诉说着她正承受着某种痛苦。
只是那双眼睛却凸瞪着,直直的看着挂在床脚墙壁上的32寸电视机,看着那正出现在电视里的某两个人……
此刻电视机里响起了某男主持人响亮的声音:“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罗总裁与罗太太上来剪彩。”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落下,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出现了一对中年男女。
男人身形修长、腰杆笔直,一股威严之气油然而生,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男人手中正挽着一位美妇,面容娇美,举手抬足之间难掩一股雍容华贵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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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一出场,掌声更是铺天盖地的响起在四周。
不管电视机里是何等的热闹喧哗,不管外面的天气是何等的炎热,在这小房间中,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声、有的只是死一般冷寂。
那原本躺在床上痛苦万分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似乎那一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徐晓晨!!”
乎“徐妇晨身坐那来!”时不,失人晓一何似已的痛知经,了都,疼消身起!
这三个字,一字一重,沉沉的从妇人的口中说出。她双眼死死盯着电视机里的美妇,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了生死仇敌,浓浓的恨意令的四周仿佛又添上了一层冰霜。
而当视线转向那男人时,恨意似在慢慢的消失,柔情渐渐的充实眼眶。
“一檀……一檀……”泪水顷刻间伴着呢喃滑落那张布满了疤痕、狰狞不堪的脸庞。
“很荣幸今天能陪同我的先生来参加帝京大学新教学楼的开楼仪式。帝京大学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学府,是一个让无数年轻学子所企望的学府,在这里学子们可以学到自己想学的,在这里学子们可以遇到想遇到的人……”
美妇说到此处,难掩满满的幸福,望着自己的丈夫,诉说着浓浓的爱意,“而我也成是这里的学生,我很荣幸,也很庆幸能成为京大的学生。这里不仅仅赋予了我无穷的学识,更是让我遇到了我的先生……罗一檀!我徐晓晨感谢帝京大学!”
电视机里面的演讲,令妇人突然间回神,那布满泪水的眼中,瞬时怨念重生,伸手指向电视机的美妇,嘶吼道:“骗子!!你个骗子!!你不是徐晓晨,你怎么可能是徐晓晨!!”
质问过后,又是一阵的沉默,随后而来的是无尽的呢喃:“你要是徐晓晨……那我又是谁?……”
“不——不是的,你不是徐晓晨!!我才是徐晓晨,我才是徐晓晨啊!!!是你!!是你!!”妇人发指的看着电视机里的美妇,大声吼叫着。
“马来隔壁的,死老太婆你他吗不睡觉还不给别人睡觉是吧?大半夜的瞎吼什么,你他吗要是徐晓晨的话,我还是罗一檀呢!”突兀的骂声从隔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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