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芹躺在床上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浑浑噩噩的,有时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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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破小桌上面有个药碗,她刚喝完药,神思又清明了些,混乱的记忆也慢慢的融合了。
人清醒了,看着屋里的摆设,陈秀芹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缺了半边的屋顶,烂床破凳,凳角旁边还有老鼠不怕死的啃着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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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人知道欺软怕硬,就连老鼠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头,昨晚上她分明感觉到了老鼠从自己头顶上爬过。
滴滴答答的雨声在屋顶上汇成了小溪流了下来,屋里的地原本就坑坑洼洼,现在好了,这水深得可以放几条小鱼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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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芹,你可好些了。”撩帘进来的郭小娘,看到女儿双眼无神的盯着桌角的老鼠,操起扫帚将老鼠赶走了。
“好些了,娘。”看着吱吱乱窜的老鼠,回过神来的陈秀芹对着郭小娘笑了笑,倒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喊出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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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原身的感情,她看着郭小娘亲近之感顿生。
郭小娘坐到了床边,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感觉到不烧了,心里面总算是松了口气。
孩子过了冷水发了烧,她千求万求厚着脸皮去顾家借了二两银子给孩子治病,好在大夫医术高明,两天药灌下去,孩子脸色好了许多。
娘俩正聊着天,屋外有人戴了斗笠啪嗒啪嗒踩着水到了堂屋大门前。
踩了前嗒屋着笠人嗒戴斗门大到水啪啪堂了。
“大嫂,在屋里吗?”
郭小娘听到外头的喊声,愣了一下,应了声,起身出了屋子,把外头的妇人迎进了堂屋,搬了个跛脚的小板凳给她坐。
“弟妹,你咋的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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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唉哟了一声,脸上带着笑的把斗笠放在了旁边,看了看屋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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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就不能到这里来看看嫂子了,这屋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整修有些费功夫,嫂子也甭着急,马上就会有人来帮你了。”
这话听着有些怪,不过郭小娘没有细分析,只当她是来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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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老太太趁着大女儿生病了,就把他们从老屋赶了出来,如果不是村长看着他们可怜,将村头的破屋给他们住,他们就得在外头露宿了。
“帮我?你可别说笑了,我现在哪里有闲钱整修这屋子,以后该咋的过日子,我都没有想好呢!”
这话不是郭小娘再卖可怜,她心里面是真的茫然,在老屋的时候就是天天围着老太太他们转,丈夫死了后,她是真的把老太太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爹娘的。
不过老太太没有把大房的人看在眼里头,大儿子在的时候她就对郭小娘他们不好,大儿子死了后,老太太更是恨不得把他们赶出小溪村。
“嫂子,我还能骗你不成,是真的有人会来帮你的,大哥过世也有几年了,嫂子,你就没有想着再找一个。”
唐氏可不信她这心里面和身体不想男人,这尝过了肉味儿,还能够天天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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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娘人长得清秀,大眼皮肤白,当时嫁进陈家的时候,谁不说陈家老大走了牛屎运娶了个美娇娘。
“弟妹,可不能够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想过再嫁。”
郭小娘就想守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过日子,只要把三个孩子养活她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会想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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