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陈灿的脸上。
脸颊处传来一阵剧痛,陈灿努力的稳住身形,依旧面色平静。
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冷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嗜血的冷意。
漠视着眼前脸颊高高肿起的陈灿,声音冷入骨髓:“你害了楚楚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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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的脸上仍旧没什么波澜,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一般,机械的抬起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不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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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很平静。
而白牧尘却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挑眉:“人证物证俱在,连医生都看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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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尘……”陈灿苦笑,“我才是你的妻子。”
见她不争辩,白牧尘心里一沉,“你?不配。”
好一个不配,她堂堂陈氏集团的大小姐,居然还不如一个不知哪里捡来的身份不明的女人。陈灿吸了吸鼻子,强忍住鼻腔里的酸涩,努力的扯出笑容。
“白牧尘,带我看一看楚楚吧。”
。楚楚吧”
至少应该搞清楚,楚楚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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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尘冷漠的注视着陈灿,眸中的冷意深不见底。
半晌,他凉凉的笑了一声,“你害了她的孩子还不够,现在还想害死她?”
心中的苦涩蔓延,陈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
辩张似想了要,嘴乎。解
但是片刻只是无力的吐出一句,“我没有……”
她嫁给白牧尘已经两年了。
两了。年
白牧尘和楚楚发生了什么,在那个叫做楚楚的女孩子的有意无意地炫耀下,陈灿也知道了许多。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惹人怜爱的女孩子,居然能够恶毒到不惜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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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会带楚楚回来,你趁早滚出去。”白牧尘甩下这么一句话,迈着自己的长腿带着面无表情的助理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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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还带着白牧尘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陈灿却一下子失了力气,软软地瘫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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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付出了五年青春的男人,居然已经厌恶自己到了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地步了……
——
傍晚时分,夕阳落在了在别墅门口缓缓停下的保时捷的白色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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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扶住虚弱纤细的女孩,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单凭他轻柔的动作,也能想象他的脸上该是何等的温柔。
而这样的柔情如水,却是她从没体验过的……
大门打开,扶着楚楚进门的白牧尘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陈灿,他脸上的柔情似水一瞬间被冷漠取代,陈灿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竟走到了这番田地?
“陈灿,你忘了我今天下午和你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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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脸色惨白,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迟缓的走近,脚步有些摇晃。
一直站在白牧尘身后的楚楚目光触及到了陈灿的时候,突然面色惊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竟然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别……别伤害我的孩子!”楚楚惊恐地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小腹,不断地往后爬,瑟缩到了墙角,“灿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缠着白牧尘,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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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演技,陈灿注意到了白牧尘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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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尘弯腰扶住了楚楚的肩膀,柔声开口说道:“别怕,有我在,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你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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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知道,这是一种对她的警告,别妄想对楚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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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看楚楚瑟缩在白牧尘的怀里,泪如雨下,不停的呜咽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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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尘直接打横抱起了楚楚,视陈灿若无物,将楚楚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在这里等着。”
经过陈灿身边的时候,白牧尘故意压低声音,语气嘲讽:“白太太的恶毒,无人能及。”
陈灿身子一僵。
白牧尘离开之后,坐在沙发上的楚楚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她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戏谑的看着面如土色的陈灿。
“被你的丈夫误会的感觉怎么样?”一如既往甜美的声音,只是,陈灿知道,这甜美之中萃了毒。
陈灿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未说出一句话。
“我已经劝告过你了,趁早和离开白牧尘,车祸之后,他就只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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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楚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病恹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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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心仪白牧尘,陈灿是早就知道的。
但她没想到,楚楚能有这样的手段,又或者说,她完全被蒙骗了。
想当初,楚楚仰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笑的天真无邪,“灿灿姐,好羡慕你和白牧尘哥哥啊,你们真的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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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楚楚则冷笑着告诉她——“白牧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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