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站在装修风格十分鲜明简洁的客厅中,双手紧紧攥在袖子下,头微微垂着。
刚才面前的这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离婚?为什么……
尽管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甚至连他们的儿子也是一样。可她以为,至少他们可以这样毫无交流的一直过到老、守到老。
萧淮三个月前出任务,今天才刚刚回家。
一身的风尘仆仆,带着还未完全褪去的硝烟味儿,温暖甚至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还没卸下去的肃杀之气和血腥味儿。
盛国少将,她这个作为妻子的一年想见一面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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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支票足够你生活了。至于孩子,萧家会接管,从此与你无关。”
萧淮话落,跟在他身后合法配枪的部下,冷着脸迈出步子,将一张支票递给了她。
她的头依旧垂着,眼睛盯着视线中两双军靴,鞋底有些脏,鞋面上还有没有抹去的灰烬。
顺着向上望去,萧淮的身上甚至都还穿着迷彩服,袖口挽着,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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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迫不及待的跑回来,第一次主动叫佣人将她从自己的房间请出来,却是为了说这种事?
挺大方,三千万?买她的第一次、买她的爱情、买她的尊严、买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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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早晨,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再天不响你,次再:望我晨“起看到”早明希。
‘咯噔’
温暖抬起头,她皮肤白皙,双眼铜铃一般大小,天生的浅茶色眼睛,明明是带着点冷的眸色,可按在她这张温婉耐看的脸上,硬是多了丝澄澈的干净。
“管家会协助你离开,离婚协议我放在茶几上了。”
她侧头看去,两份离婚协议摆在茶几上,他甚至都吝啬于亲手递东西给她。
温暖十分委屈,她的眼中有自己未曾察觉到的祈求,可这些在萧淮的心中不会掀起任何风浪。
在他的心中,温暖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还比不起他这个偌大的庄园中任意一个摆件甚至是一根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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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在、她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他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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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那次意外,不过是无数巧合所造就的产物,温暖是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
对于萧淮来说,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就没有必要谁去追究谁的责任了。不过是多出来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儿子,正好合了萧家老爷子的意,两人便结婚了。
那个时候,萧淮心中有个不可替代的白月光,一个叫苏吟雪的美丽女人。
他今生唯一的挚爱!
除了苏吟雪之外,这辈子任何一个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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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温暖迎面走过,他都能像空气一样无视。
一个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几次事件都是一个人进行的,何其可悲。
可就算是这样,温暖依旧安静的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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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着萧淮的无视、冷漠、承受着庄园里佣人偶尔传过来的探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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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了闭嘴,习惯了对任何事情都不争不抢不说一句,因为萧淮向来不喜欢人在耳边聒噪,对象是她时,稍微多说一句,他那锋利的眉峰便会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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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两人之间仅有的几次对话,只有她的声音,他从不会在他面前开口说哪怕一个字。
这么些年以来,她为他担惊受怕,每一次他出任务,她都是从佣人的口中得知,然后就会一直担心到他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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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受伤还是没受伤,他从不会第一时间回家。
“我能问为什么么!”她抬头直视萧淮,对上他冰冷坚毅、俊美非常的脸,眼中依旧闪烁着忌惮。
萧淮没有对她那迫切的眼神产生一丝怜悯,冷酷道:“吟雪要回来了,我不想让她误会我们的关系。”
误会?
可她跟萧淮结婚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偷情!
不是正是又萧淮的光!明,大偷情结婚
就算这五年来他们的婚姻除了这个庄园和萧家人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可他们的结婚证是她亲手去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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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离开,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温暖脚下踉跄,心中一片冰冷。
下中片心冰。跄踉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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