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好了,韩风家被人围了!”
一朴拙汉子着急忙慌地冲进大溪村委会办公室。
只见办公室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品着茶看着报,不急不缓地说:
“他昨儿偷看邻村的香兰洗澡,前天顺了哈尔的羊,还有偷摸了一个月老张家母鸡下的蛋,害得人老张以为母鸡下不了,拿来炖汤了,他不被人围殴,实在天理难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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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的都是一群外地人,一个个黑衣西服,人高马大的,还是王支书带头去的,会不会是韩风以前惹的祸找上门了啊?”
朴拙汉子连忙解释,眼里透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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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先明错愕中起身,老脸涨红地吩咐道:“快快快,赶紧叫人去护着韩风,记得把锄头带上,我马上过来。”
“好,我马上去找人!”汉子答应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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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明背着手,充满感慨,虽然韩风平日里没个正形,但两年前要不是他出手救治,恐怕大溪村就没个活人了。
今天无论是多大的麻烦来找韩风,也要保下他。
大溪村南坡下,一间透露着贫穷气息的红砖瓦房,被四辆黑色红旗SUV围住,正门口更是被七八名彪壮大汉堵得不留缝隙,凝重得连风也不敢动。
一位身材魁梧,威容自显的中年男人站在院子中央,身后两边各站有一名装备齐全,眉间隐含肃杀气息的护卫。
在其左侧,更有一名二十出头,妆扮清丽,面容姣好,玉腿修长,神态高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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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他就是韩风,我们村的头号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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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尖嘴猴腮,骨瘦如柴的男人指着躺在摇椅上睡得流口水的韩风,满是谄媚地介绍道。
天道有轮回,嘿嘿,姓韩的,今天轮到我王富贵报仇雪耻了!
“你确定是他?”萧如雪看着躺椅上浑身酸臭,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怎么可能是神医,更别提能治好父亲身上的怪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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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方圆十里,只有他一个姓韩,错不了。”王富贵当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随即王富贵走上前,踢了两脚躺椅,喊道:“喂,姓韩的,别装睡了,赶紧起来接客了。”
“哼唧哼唧……”然而韩风依旧打着呼噜,就是不醒。
见到韩风如此不给他面子,王富贵当即火冒三丈,抬手就往韩风脸上扇去。
可当他的手刚要碰到韩风时,摇椅恰好往下摆动,避了过去。
这一下直接把王富贵的老腰咔嚓一下给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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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萧山眼中瞳孔微缩,低语呢喃道:“大宗师内家正气!”
身后两名护卫听力胜于常人,下意识地拔出枪来瞄准韩风眉心。
“收回去。”萧山瞪了眼护卫,立即摆手,冷声命令两人收回。
随后,将目光转向王富贵,示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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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脚底板升起,尤其是在看到拿两把黑漆漆的枪后,吓得腿都软了。
被逼无奈下,王富贵急中生智,故作惊讶地喊:“咦?萧小姐,你的黑丝怎么破了?”
“黑丝!哪呢?哪呢?”
”?哪哪呢呢!?
摇椅上的韩风猛然惊醒,跟诈尸似的直挺起来,看向院子里唯一的女人。
“下流!”韩风这一系列反应,瞬间让萧如雪对他反感到了极致,饶是二十多年修习来的素养,也被破了防,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萧山也感觉有被冒犯,难道他还没丝袜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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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发现并没有黑丝后,立即擦了擦梦口水,看向这位带人把自己家围了的萧先生,询问:“请问你是有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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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萧山再次感觉被冒犯到,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咳出几口血痰。
“臭小子,你骂谁呢?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见到自家家主被辱,再次掏出枪来,瞪眼威喝道。
“韩风,你礼貌嘛?赶紧给萧先生道歉!咱大溪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王富贵急忙劝说,他这个村支书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他可不想给韩风陪葬。
韩风对两人视若无睹,淡淡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道:“原来是惹上了苗疆蛊毒啊……”
“每日午时心口都会产生剧烈绞痛,并持续一个小时,每天晚上凌晨浑身经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冰冷刺骨,还有大脑从一开始的眩晕,到现在每天都会固定失去意识半刻,你这勉强算个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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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整个人都在颤栗,因为他看到了一线生机,眼前的韩风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寻医三年,而韩风是唯一一个把自己全部症状说出来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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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目光炯炯,极为激动开口,“韩神医,那我这病可有治愈的方法?”
“有倒是有,我也能治,不过嘛……”韩风话头一转,瞥了眼拿枪的护卫,“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枪对着我,你这架势也不像是求医的,更像寻仇的。”
萧山当即转头夺过手下的枪,三下五除二变成了一堆破零件,冷声命令手下:“跪下,给韩神医赔礼道歉。”
身后两名护卫下跪道歉之后,韩风略微满意的点点头,说:“萧先生,是为国为民栋梁,我是医者,治病是本分,但在治疗前,我需要您帮我寻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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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拍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你说,要找谁?”
“第一张,韩菲,我的妹妹;第二张,苏沁,我的老婆,虽然还没过门。”
韩风拿出两张泛黄照片。
“嗯?”萧山接过照片,发现第二张相片隐约有些眼熟。
然而一旁的萧如雪仿若雷击一般,僵立不动,一双明净清澈的美眸看着韩风,冒出震惊之色。
当年她苏家被奸人陷害,二十余人口,只有她和爷爷逃出了那片火海,但也身负重伤,幸好被一名神医搭救,送到了萧家,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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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就是爷爷临终前,嘱托自己要嫁的人?不行,坚决不行,她绝对不会嫁给如此孟浪,行事放荡的人,就算是报恩,也还有其它报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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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雪眼中透出坚定,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爸,我跟爷爷到咱家前,就叫苏沁。”
“噢,怪不得呢,我说咋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小时候的照片。”萧山恍然大悟,刚准备跟韩风确认,没想到他这女儿比自己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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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雪转身面对韩风,冷眼以待,“我因家中变故,改了姓名,现在叫萧如雪,你要找的苏沁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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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真的吗?”韩风摇摇欲坠地后退半步,悲怆地看着萧如雪,满是伤心,就连王富贵看了都差点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更何况外冷内热的萧如雪,心里猛然生出负罪感和愧疚感,甚至萌发了要不先考察考察的念头。
但最终理性战胜了感性,萧如雪咬着牙,忍着良心的拷问,坚定答案,冷冰冰说:“苏沁已经死了。”
“哈哈,太棒了,那咱俩的婚约就算自动解除了,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向村西头的王寡妇提亲了!”
只见韩风猛地出声大笑,甚至开心得蹦了起来。
萧如雪恍若雷劈,怔在原地,小丑竟是她自己?
小自己,是丑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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