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
洛笙笙揉着脑袋睡眼惺忪地起身,发现在自己竟置身于一间破烂的茅草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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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屋几近摇摇欲坠,家徒四壁,连床都是秸秆搭的,甚是凄凉!
洛笙笙刚刚从医学院毕业,正处于实习期,刚来实习岗位就要三班倒的她累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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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醒来就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刘芳草,你给老娘出来!看我今天不把你这个臭婆娘给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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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外面叫叫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洛笙笙顿时明白:她摊上事儿了!随之而来便闻到一股恶臭的粪臭味儿,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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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这破烂的木门完全是摆设,根本不禁外面人的踢打,伴随一阵巨响,这扇门作为洛笙笙的最后一道保护防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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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为首一个面黄精瘦,却又一副尖酸刻薄相的女人面露凶相,目露狠光,手上提着两桶粪水,恨不得把洛笙笙给徒手撕开!
洛笙笙一脸无辜,浑身处于防御状态:不会吧?自己也忒倒霉了点儿!刚睡醒就要被泼粪?
洛笙笙此时已经快要被臭晕了,用力捂着口鼻,拼尽全身的力气,在这破旧的两间草房跟面前这女人打起了“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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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草,你给我站住!”
哗啦——
粪水倾桶而下。
好在洛笙笙及时躲开了。
“嘿,你个臭娘们儿,明明一身肥肉,分明是个熊瞎子,还想当骚狐狸,摸我男人屁股,看老娘不泼得你浑身生蛆!”
什么!!!洛笙笙一脸黑线,这扣在她头上的屎盆子是真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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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
这精瘦的女人两桶中的粪水已经泼完了,竟然还没泼到这个杀千刀的刘芳草!
洛笙笙看到眼前的女人在撸袖子,看来免不了一场肉搏了!
“今天我陈秀兰非把你撕烂不可!”
洛笙笙呵呵一声,晃了晃自己的肉拳头,“就凭你?”
要知道,她洛笙笙还学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呢。
“死寡妇,烂女人……”
随着一阵赤手空拳的肉搏,两个女人在草垛上扭做一团。
“啊——,刘芳草,你起来,给我起来!”
洛笙笙肥硕的身躯正坐在陈秀兰这个人肉板凳上,压得身下的人拼命呼吸周遭的臭气。
她捏着鼻子,眼见那些蛆虫有几只已经爬到了陈秀兰的头上,一阵嫌恶。
“说!还动不动……手?”
洛笙笙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出现一身形端正的男子,眉目深邃,背上背着一把弓箭,看样子是个猎人。他轻车熟路地放下一堆木柴在角落里。
“刘芳草,你干什么?”这男子虽语气清冽,但是一脸和善,一把拽起正欲挥拳的洛笙笙,“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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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寡妇,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拼了
陈秀兰趁势从洛笙笙身下爬起来,纵是披头散发,一身臭味,鼻青脸肿,却也是护夫心切,气势不减。
“姓陈的,记吃不记打啊!”洛笙笙本来想言和,既然如此,就再追回来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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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兰见这架势,自己势单力薄,是时候拉点人手了,先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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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娘的!”
洛笙笙刚欲追她,没看到脚下的碎石,揉揉被摔疼的脑袋,不偏不倚,在这身形俊朗的男子身旁狠狠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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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一阵乱七八糟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原来原主刘芳草确实是个色胆包天的如狼似虎的女人,啊,老天爷,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人设居然被自己给收了!
刘芳草的丈夫死了三年有余,她一直想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可惜又丑又胖满脸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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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笙摸了摸自己的肥脸,果不其然,这脓包都烂得能挤出水来了!
不仅如此,家里还有个三岁的拖油瓶儿子,这下更没人愿意娶她了!于是这个女人一边怨恨虐待着儿子,一边想男人想疯了。
就在前几日,她惦记着方家的二儿子,险些被方家的人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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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带着儿子刚下完田回来,路上遇上陈家老大就去摸陈老大的屁股,偏偏就在陈家门口,被陈家养的狗追着咬,吓得爬上树,却因肥胖压断枝桠,摔下树伤到脑袋晕得半天说不了话。夫家刘家放话让她死在外面, 连累可怜的小儿子也无家可归。
方家大儿子方玮清路过,出于同情三岁小儿,拖着她带着她儿子去山下的茅草屋安顿下来,这茅草屋还是自己丈夫活着的时候为了打猎方便搭的。
方玮清把她们母子简单安顿走后,因着看她母子两天滴水未进,便上山去帮她砍柴。结果,原主的气儿还没咽下去,洛笙笙便魂穿过来了!
这是什么杀千刀的运气,她竟然穿越了?!恢复原主的记忆后洛笙笙快要忍不住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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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就是这儿,刘寡妇她摸我男人,还打我,大家快来看啊!这女人长得这么脓包还不正经,大家把这个女色狼赶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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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乡亲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把这间草屋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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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笙扶额无奈,那能怎么办?她的名声已经臭到粪坑里去了!
此时,众人撞见方玮清居然好心给钱打发这令人不齿的寡妇,议论纷纷。
“方家大儿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小心别被刘寡妇缠上啦!”
上别啦小!你缠心”刘,你寡被可妇
“对咧,小心晚上回去,这寡妇悄摸摸爬到你家炕头上等你咧!”
“就是就是,这女人馋男人馋得狠,你这模样,她口水都要流三尺咧!”
要狠这馋”模水人!咧得流口,馋三人男她都你样尺,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洛笙笙倒是想要反驳,但是这些事确实是原主干出来的,说自己不是刘芳草又没人信。
真是哑巴吃黄连了,洛笙笙捂着耳朵咬着牙:我洛笙笙也是你们能诟病的?!她日我翻身农奴吧歌唱,定会让你们全部巴结我!
方玮清见状,虽然语气淡然,却是帮着打圆场:“大家何必与这孤儿寡母计较。”
“她刘芳草可不是普通的寡母嘞,她是……”。
不是她。芳是…寡…,”通母嘞她刘普的草“可
一村民想要再度口吐芬芳,却碍于方玮清为人老实忠厚,话极少,即便在家是个大孝子,也是被随意打骂的苦主儿,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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