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言姐姐!”身形颀长的男子停在一处院落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边喊边向院落中张望,“前几日没来看你,瞧我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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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名女子走了出来,招呼道,“初柏?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她容貌秀丽,身子绰约,被明显大一码的衣裙衬托得有些单薄。
许初柏将手臂扬起来,“是今日新带回来的糕点!”
他的手臂健壮有力,精致的包装绳在他手上轻晃,显得有些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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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笑言看着他额头晶莹的汗水,有些不忍道,“这么大的太阳,快进来喝口水吧。”
许初柏跑到厨房将兔子安置好,才随叶笑言进屋,边走边道,“言姐姐,那糕点是我爹今日刚带回来的,我以前吃过,又香又甜,你一定记得趁它酥着的时候吃,还能补补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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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乃是女尊皇朝的地界,以女为尊,女子以健硕英武为美,叶笑言身形纤细,看起来弱柳扶风,是连自家亲娘都嫌弃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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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叶笑言的笑容有一瞬而过的僵硬,手上动作却不停,倒了杯清水道,“快喝吧,太阳这么大你还跑这么急,出这么多汗。”
“我前些天染了风寒,今日才好。”许初柏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这么多天没来看姐姐,今天当然得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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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就这么折腾。”叶笑言轻轻叹了口气。
“给姐姐送好东西怎么能叫折腾。”许初柏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阳光爽朗的笑容顿了一瞬,“言姐姐,我听说……你成亲了?”
他似乎在努力保持笑容,却怎么看都觉得憨厚的眉眼间透着股化不开的委屈,叶笑言忍不住移开视线,抿了抿薄唇,轻声答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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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也不瞎,当然看得出许初柏对自己的感情,在这个她十分陌生的时代,许初柏是第一个给她带来阳光和温暖的人,可惜她只能当他是个贴心的弟弟,回应不了他炽热的感情。
“他……很好么?”许初柏的笑容彻底不见了,像是条淋了雨的小狗,眉眼都透着失落,叶笑言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小狗耷拉着轻轻晃动的尾巴。
“挺好的。”叶笑言轻声回答。
“那你很喜欢他?”许初柏不甘心似的追问。
许似的心?不甘他问喜初柏追欢”。
“她喜不喜欢她的未婚夫,关你什么事?”叶笑言还没想好怎么答话,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而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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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清来人后,气氛更加尴尬了……
“你……你怎么出来了?”叶笑言惊道。
来人正是易无咎,叶笑言一月之前刚娶的男人。
易男月刚。一笑是无的言之娶叶咎人前,
自小易无咎便是村中有名的“村草”,相貌俊美周正,是旁人口中从发丝好看到指尖的美男子。
“怎么,别的男人可以随时来看我的妻主,唯独我不能?”易无咎冷笑着反问,说话间刻意咬重妻主二字,明明是个敬称,却被他咬出讽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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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笑言不想争辩,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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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易家老三仗着识几个字就眼高于顶,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刚嫁过来就对言姐姐如此不敬,日后还了得!”小狗的毛干了,重新振作着威风起来,护在心爱的姑娘身前,对外人龇牙,狠狠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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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喜欢她,怎么不来给她作小侍?”易无咎甚至懒得正视他,不咸不淡道。
“够了!”叶笑言见不得他羞辱许初柏,打圆场道,“初柏你先回去吧,这儿的事我自己解决。”
许初柏犹豫一阵,默默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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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咎望着他的背影,对他表示的警告不屑一顾,冷冷道,“叶小姐前世便身在曹营心在汉,怎么换了副身体,本性却丝毫不变?”
“你少胡说八道。”叶笑言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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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太子是怎么回事?是我在胡说八道?”易无咎上前一步,比叶笑言还要秀美几分的眉眼染着寒霜,“前世嫁与本王却心系太子,如今与本王再度成婚,却与邻家的莽汉纠缠不清,叶小姐还真是喜欢红杏出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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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咎,你血口喷人!”叶笑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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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下真有孽缘一说,他们二人必定是其中典范。
他典说。其人定中范们是二必,
易无咎的前世乃是易王朝九皇子,与太子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叶笑言则是将门虎女,与易无咎本是珠联璧合的佳人,却在婚后渐行渐远,互相猜忌,最终双双死于宫门前的战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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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一世错配也就罢了,没想到两人又双双借用另一时空中的身体重获新生,只不过这里换了王朝,以女为尊。
阴差阳错之下两人又要婚配,还真是……一言难尽。
尽还言一要又下人是两配……。婚,难真
“你口口声声说我冤枉了你,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易无咎抱臂道。
“我根本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拿出证据自证清白?怎么不是你拿出我私会太子的证据?”叶笑言针锋相对。
“你与太子处处联合,还不是证据!”易无咎冷笑。
“我和你解释过了,那些都是他的离间计,我想帮的一直是你!”叶笑言觉得自己浑身是嘴都讲不清这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信?”易无咎不咸不淡的反问。
叶笑言翻了个白眼。
类似的争吵他们这几天进行了无数次,每次都是这般无疾而终,不欢而散。
“做什么去?”易无咎见她要走,开口问道。
“打水!”叶笑言拎起水桶,没好气的径直出门了。
永定村只有一口水井,不管什么时候去打都要排队,叶笑言望了望太阳,眯着眼睛走到队伍的最后,没办法,再晒也得忍着。
她无聊得拿鞋尖在沙地上乱画,不知道排了多久,身后也陆陆续续排了几个人。
忽然,一道身影在她身边停了片刻,而后硬生生挤到她的身前,“让让啊,让让!”那声音听着就粗壮,蛮不讲理。
真是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叶笑言撇了撇嘴,插队的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泼妇,估计是队太长了不想排,有觉得自己好欺负,直接挑个软柿子捏了。
“我先来的。”叶笑言冷声道。
老娘可不是软柿子!
“诶呦,这不是一把年纪娶不到男人,最后用了下贱手段才得逞的叶笑言嘛!”讲道理的泼妇就不是泼妇了,她压根不提插队的事,照着叶笑言的“伤口”就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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