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家的小女儿撞墙了?这般年纪,可怜啊。”
这怜,纪年。般可啊”
“活该!跟男人私会,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她堂姐的名声都被连累了,那才是真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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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晴头疼欲裂醒来,耳边一片嘈杂,眼前模糊看不清。
疏忽,一道身影趴在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喘气过不,得上压。
“我苦命的娃啊,你醒来看看娘,没了你要娘以后怎么活啊。”
紧接着又传来刻薄尖锐的嗓音,言语间带着几分怨毒。
“弟妹,还有脸哭你女儿,想想我家闺女,我都没地方哭。”
“喜欢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就该请村长过来浸猪笼!”
痛哭的妇人痛声哀求道:“我女儿都撞墙证明清白,你还不放过她吗?”
那道刻薄的声音也愈发尖利:“不浸猪笼,外人怎么看白家村,出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咱们村的姑娘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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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家中有女儿的人纷纷附和。
“没错,浸猪笼!”
“不能让她坏了村里的贞洁招牌!”
一时间,哭声、辩驳声充斥耳边,白晚晴痛苦睁眼,终于看清面前景象。随之陌生的记忆奔涌而来。
她穿越了,变成了白家村同名同姓的小可怜。
趴在她身上的是原身母亲,早年丧夫,守着原身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还要服侍偏心的婆婆。
原身还有大伯一家,大伯爱贪小便宜,又是个没主心骨的人,全凭刻薄的大伯母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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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义正言辞要把她浸猪笼的人就是大伯母!
白晚晴抬眸望去,大伯母身子臃肿,豆大的瘊子长在下巴,倒三角的小眼更添狠毒。
大伯母肥手指向她:“小贱蹄子,若不是雪儿发现,你早跟野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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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晴冷冷别过眼睛,从记忆中翻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忍不住讥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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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貌美,堂姐白雪儿从小就嫉妒,天天想着怎么毁了原身。
正好村里还有个小地痞看上原身,跟堂姐狼狈为奸,合谋要毁了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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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儿借着身份私下将原身带出来,地痞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
原身刚到地方,看到有个男人,虽然很快意识到不对,但还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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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他们得逞,原身当场就撞了墙,勉强保住名声。
白雪儿见事情闹大,又不甘心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索性叫来大家,污蔑原身要与野男人私奔。
今日若是原身躺在这儿,说不定真被杀人灭口了。
可惜了,她是现代医学大佬,医毒双绝,这点小把戏根本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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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晴扫视一圈,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最后落在母亲白陈氏身上。
“娘……”
白陈氏猛的抱紧她,心疼抚上她额头上的伤口,转身跪在白老太面前。
“娘,我求求您,给晚晴找个郎中吧,她也是您的孙女啊!”
白老太眉眼耷拉,干枯的手掌高高举起,重重甩在白陈氏脸上。
白晚晴心中一紧,连忙起身接过白陈氏。
这巴掌用了十足力道,白陈氏半张脸很快红肿,嘴角破了一块。
白晚晴握紧拳头,眼底闪烁杀意,还未动手就听白老太嫌弃开口。
“白家养你这么多年,浸猪笼我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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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晴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老不死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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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老太露出狐狸尾巴:“不如卖给人牙子算了,从此与白家无关,你还能有条活路。”
白晚晴一眼看穿,古代卖女儿,为奴为婢算是结局好的,有点姿色的姑娘,大多进了风月之处,后果可想而知。
“像你这样的,能卖二十两,这钱我收着,你娘后半辈子也有个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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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连价格都知道,看来早就有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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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钱落进他们口袋里,白陈氏半个铜板都看不到。
鬼都不信他们的话。
旁边的大伯母两眼放光,这笔钱给她,添作她女儿的嫁妆,从此在婆家可就能挺直腰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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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卖了她!”大伯母激动搓手,“不能让她坏了咱家的门风,您还有个孙女呢。”
“不能卖……”白陈氏苍白着脸,衬着被打的地方,看着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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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晴镇定扶起她娘,交给旁边的人,随后站直,直视白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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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留在我娘身边,给她养老送终,岂不是更能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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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
白老太定力不足,顿时撕破脸皮,大喝一声。
“这可由不得你,赔钱货还敢跟我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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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白家大伯从人群中带着几个汉子走出,逐渐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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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晴暗叫不好,她刚醒来,又没有防身之物,根本不是对手。
她灵活借着房中的布局,跟这些人来回绕。
来些回人绕。
对方投鼠忌器,生怕伤了她卖不了好价钱,一直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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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给她争取到了时间。
白晚晴落脚明确,每次恰好躲过对方,嘴上气息平稳嘲讽。
“青天白日卖孙女,说出去才是丢尽了脸,谁给你的胆子!”
白老太气得面容扭曲几瞬,大伯母更是怕到手的二十两飞了。
“快把人抓住啊!愣着干嘛!”
白晚晴转而把矛头对准她:“你们还不是欺负我爹早死,怎么不卖堂姐?孤儿寡母没人撑腰!”
提到早亡的二儿子,白老太心虚踉跄两步,用力拍打大腿,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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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名声早就臭了,留下就是蒙羞,再说你堂姐早有婚约,跟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可不一样!”
你臭跟婚知精,一样,不你就狸名蒙留这说有!就狐声堂羞,的早种约是下廉了耻可姐再早不你”
白老太口不择言,越说越站不住脚跟,周围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白老二生前就是个好人,村中大多人承过他的情。
如今这么多人抓个小姑娘,分明就是欺负。
白晚晴目的达到,放心在屋子里乱绕,嘴上片刻不停歇跟恶毒婆媳吵,不见半点劣势,屋中乱作一团。
“把人给我绑了送去人给牙子,我看她还怎么嘴硬。”
大伯母上气不接下气,不顾脸面,像个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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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二十两,这点脸皮算什么,过段日子就没人记得了。
过子段得,了人日就没记。
白晚晴眉头一皱,为她们的不知羞耻震惊到。
还未等她想出对策,只听门口传来一道清越声音。
“住手!”
白晚晴循声望去,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声音主人深邃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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