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拂,那片片的枯叶夹杂着一丝尘灰被卷起。
冷清的街道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那个将鸭舌帽压得很低的男人已经在街道口站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了。
他手提着泛黄的行李包,伫立着,身形单薄,目光凝望,复杂和惆怅尽显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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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方才感慨唏嘘:“一去一返,已是八年有余,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那一年,母亲病故,他被迫背井离乡,如今时过境迁,自己终究还是回来了。
探着陌生而又熟悉的道路,陈瑜径直向前,终于在一处民房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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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经是老旧的楼房,而如今也都被完完全全地修整翻新过了,可以说都是自建的豪宅别墅。
“56,57,59……”
”
陈瑜数着门牌,慢慢地找寻过去。
按理说,自己家的破旧房子是非常显眼的,可是看了半天,却愣是没瞧见,不得已只能找寻自家门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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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当陈瑜数到61的时候,不由地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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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望着61号是一栋豪华的小别墅,这是自己家吗?
陈街西顺里……重新仔细地比对了一番,可是这地址门牌都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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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新农村建设给自家造了新房了?”
陈瑜疑惑纳闷,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查看一番或是找人询问一下情况。
可是找了一圈也并没有人影,那别墅的大门是敞开着的,陈瑜好奇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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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人在吗?”
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但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来到了二楼,仍然无迹可寻,无意间,陈瑜已经逐步走至阳台,一览而下的风景倒是甚好。
只是……这阳台晾晒的都是女人的衣物?
望着那花花绿绿的女式贴身衣物,陈瑜莫名地感到有点儿心慌和忐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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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果不其然的,一阵惊叫声响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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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瑜本能地转身,却已见着一双如要燃烧般的杏眼怒瞪着自己。
女孩子赤着玉足,身上只是简单地披了一件单薄睡衣,长发用毛巾包裹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刚沐浴完毕。
“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臭流氓,今日可算是逮着你了!”
少女一开口便是胡乱骂了一通。
陈瑜原本是想解释的,可是对方这一骂,着实让自己感到有点儿懵逼,心中暗想着,长得挺俏丽可爱的姑娘,怎得一开口就成了母夜叉了?
而且,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见着对方这架势似乎很是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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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对方几眼,陈瑜摸了摸鼻子,尬声道:“那个……我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这样开口辱骂是不是不太好?”
穆芊芊双手抱胸,发出嗤之以鼻地冷笑:“呵,对于你这种禽兽不如的色情狂魔,骂你几句已是仁慈!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跑了,识相的就速速认罪伏法吧!”
禽兽不如的色情狂魔?什么玩意儿?
陈瑜一脸茫然,连道:“不是……你让我认罪伏法?认什么罪伏什么法?”
“我承认我冒然闯入确实唐突了,可是在进来之前我也询问过了,但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我以为没人……”
“没人?你以为没人就没人了?”穆芊芊凶气逼人地打断道:“何况你这是私闯民宅!”
随即,她又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人多说废话,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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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瑜觉得有点不太好。自己刚回来就遇到了这等穷凶极恶蛮不讲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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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反而觉得还是那一片枪林雨弹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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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说了半天,都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大事儿。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楼梯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嗒嗒嗒!
很快的,便有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纷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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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国字脸的中年警察,他注视了陈瑜几秒,沉声道:“你就是那个专偷女性贴身衣物的色情狂魔?”
“……”
偷女性贴身衣物?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等龌龊下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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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有几分无奈,张嘴刚要开口辩驳,可是那端坐在沙发处双手抱胸的少女却是琼鼻轻哼,黛眉一蹙,率先插话道:“没错!就是他!”
“我说你这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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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气得不行,忍不住爆口粗话。
爆忍不不住口行粗。,话
明明是被冤枉的,可对方却偏偏死咬着自己不放,这是几个意思?
见着陈瑜情绪激动,有两名警察立马拦在了他的身前,那为首的中年警察皱眉道:“请注意你的言辞和举止!”
“行了,我看也甭跟他废话了,我看这小子也不像什么好鸟,还是先将他带回局子里审讯吧!”
“是啊,我看这小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即便不是那色情狂魔,也定是色情狂魔的同伙!”
旁边那两名警察开口说道。
“行,那就先带回去吧。”领头中年警察发话。
于是,他们便强行押解了陈瑜。
平白无故被扣了‘色情狂魔’的帽子,这倒霉不说,还毁了自身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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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心中忿忿不平,越想越是气结,可是眼下也无可奈何,只能配合着这些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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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际,他还不忘狠狠地盯看了穆芊芊一眼,誓要将这个诬陷自己的女人牢牢记住,以备来日一雪前耻。
——
警局。审讯室。
审讯桌前,一对男女,坐在陈瑜对面的是一名穿着制服的女警察。
“姓名?”
“陈瑜。”
“籍贯?”
“浔南。”
“性别?”
“……”
问到这个问题,陈瑜有些无语。我这么大一个男人坐在你面前,你看不出是男是女?是睁眼瞎吗?
女警停下动作,仰脸蹙眉,道:“我问你性别!”
道“脸女眉我作你仰动别,”性:蹙停警,下问!
陈瑜在女警的俏脸上打量了几眼,暗想着,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凡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成了母老虎了?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嗤道:“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难道非得我脱下裤子才能证明我是男是女?”
啪!
听着这话,那女警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将手中记录的笔都砸了过去,娇喝道:“无耻之徒!”
耻的!一录,徒道都喝拍娇去了,砸“桌”:笔手之将子过记地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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