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敢说没奸情!”
情没奸还!敢说”
门外的嘈杂声惊扰了屋内的人,禾夏幽幽睁开眼睛,身子虚弱无力,一低头就看见自己只穿着一片轻薄的肚兜,迷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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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掉进水里了吗?
那这古香古色的算怎么回事?禾夏想要撑着床板站起来,发现手上没有丝毫的力气,一转头就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裸露着精壮胸膛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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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医生的本能,她卖力地往前凑近,发现他还有呼吸,轻拍他的脸颊,“快醒醒啊。”
男人的睫毛轻颤几下,禾夏心下一喜。
砰——
破败的木门被恶狠狠地撞开,一听到异动的她连忙趴下来,紧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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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看见了没有!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同床共枕,这不是偷情还是什么?”陈氏插着腰,老脸上的褶皱都带着狠意,“别以为你干刽子手我们就不敢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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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老禾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玷污了女子的清白那可是要负责的,你们必须娶了禾夏!”梁氏悄悄与陈氏递了个眼神,面上假装义愤填膺,心底暗暗窃喜。
这禾夏若是能卖得了个好价钱,助他们三房考得功名,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老刽子手老云头一脸横肉,两条浓眉自带煞气,眼神宛若刀子一般要将人凌迟,他看了一眼屋内昏睡过去的二人,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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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进去,将昏睡的云墨生架出来,不肯让步。
“你们禾家一个个都是鸡贼的,指不定是你们诬赖到我儿子身上!不过是躺在一起,两个人都昏睡着,哪有什么事!除非你们把孙婆子叫来验身!”
梁氏瞪圆了眼睛,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她飞了?正准备要撸起袖子掰扯,陈氏将他一把拽过来,递了个眼神,“二房的!你快去把村里的接过生的孙婆子给找来!”
卢氏立马会意往门外冲出去,陈氏二人躲在屋里的角落,陈氏眼中满是狠意,“叫一个孙婆子,咱们拿点钱贿赂,让她把死丫头的身子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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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死丫头被人玷污的模样被一堆人瞧见了,我看老云头还敢抵赖不成!”
“就这样,速速去叫人,免得老云头那臭脾气闹大,届时去了官府,他们也都没理!”陈氏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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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恍然大悟,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语气满是讨好,“还是婆母厉害啊,咱们三房还多亏了您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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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满是得意的嘴脸,扬着下巴等待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趴在床上的禾夏睁开了双眼,本是混沌的眼底变得一片清明。
禾夏暗暗心惊,这些人的心都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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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黝黑的眼珠子暗暗转动,柳眉紧皱,可她身上的药效未退,身上的力气都没恢复,她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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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夏咬了咬牙,不管了,豁出去了!
去了!
“呀,孙婆子来了,快去快去!”陈氏拉着梁氏连忙往孙婆子身边凑去,袖子里悄悄递了些东西。
陈氏眉眼带笑,轻拍孙婆子的手,“劳烦您了。”
孙婆子眼角的细纹加深许多,“老姐姐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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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子,孙婆子就上手要将禾夏的里衣扒下来,禾夏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一旁的烛台往孙婆子脑袋上狠狠一砸。
“哎哟,杀人了!”孙婆子捂着红肿的额头,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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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夏紧咬着下唇,扶着桌子往窗户爬去,脚下仿若有千斤重,脑袋更是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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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梁氏一进门就看见正打算逃跑的禾夏,大惊,“死丫头你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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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面目狰狞的梁氏冲过来,禾夏心一横,抱着肩头直接从窗口撞了出去,手臂被锋利的窗沿划出长长一道血痕,头重重地撞倒地上,整个人跌倒在窗外的杂草堆上。
大滴的血渍不断滴落,枯草被染成大片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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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夏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脑袋,耳边传来阵阵的嗡嗡声,大段的回忆往脑海中涌进。
原主竟然是个傻子?!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脑中的记忆,就被拽回了意识。
“来人啊!禾夏逃跑了!快把那小娼妇抓起来啊!”
梁氏吆喝一嗓子,院子里的人连忙冲过来,禾夏因为失血双唇发白,根本来不及顾及肩膀上的伤口,捂着肩膀便强撑着站起来往外跑去。
“她在那儿!快抓住她!”
眼见着那群人就要追上来,禾夏卖力地撞倒院子里晾晒的稻粮,阻拦着追她的人。
禾夏的脚步顿住,一脸绝望地看着紧锁的小门,这让她该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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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目露凶光,上来就一把攥住禾夏的头发,用力地往后一拽,“死丫头!你竟敢砸我,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陈氏更是不客气就给了她一耳光,骂道,“我让你多事!有得你受的!”
“啊!”禾夏痛呼,陈氏在她腰间暗戳戳宁了好几圈,疼得她手指蜷缩起来。
“带回去!”陈氏厉喝一声,梁氏和俞氏拖拽着她。
“吁——”一匹棕红鬓发马匹冲了过来,把梁氏和俞氏撞飞,恰好蹭到禾夏的身子,禾夏肩头的血渍蹭到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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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夏整个人被马匹揽住,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在我背后躲着,他们不敢动你!”
她整个大脑被疼痛充斥着,低声喃喃,“我是快死了吗?居然听到马会说话了。”
“你不会死的,我看到她们带走你和我的主人,是坏人!”
清晰的回答落入禾夏耳中,她的大脑轰的一声被炸开,她……竟然能和马说话?禾夏目光流转,莫非死一次还能得个特异功能?
左右瞧了一眼,禾夏悄摸抿唇,谨慎迈步。
壮实的骏马跺了跺前腿,鼻子里哼哧哼哧地喷气,几个女人有些惊恐地看着它,“这马这么高大,小心可别被它误伤了!”
禾夏在马背上明显感受到有些颠簸,撇头看了一眼,发现马的后腿有些不对劲,她紧皱眉头,小声念道:“你有腿伤,再折腾你的病会更严重!”话落,挡在她身前的骏马不顾伤情,一跃而起。
陈氏冷哼一声,“一只畜生也敢跟我横?叫他们都操家伙来!”
敢一都叫操我伙也来?他跟们家”横生只畜!
本在前院牵制着老云头的禾家人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走过来,对着马匹就开始一顿痛打,孙婆子心中大快,拍手叫好,“一个畜生也敢冲撞人?”
马儿连连躲避却躲不过几个人夹击的棍棒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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