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阵痛哭流涕的声音,吵得许暖意拧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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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冷道:“谁允许你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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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声音像是一串电流传入她的耳畔,瞬间激起所有的神经,昏沉的大脑彻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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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意立马转过头去,寻找声源。
只见,一位男人立于不远处。
男人面容优越冷峻,一身定制西服衬得躯体修长。病白如雪的皮肤,显得那双深黑色的眼仁里却充满阴冷与暴戾。
是傅靳寒。
许暖意一眼就认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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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几乎想要落泪。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上一辈子,她被许家人利用欺骗,分不清是非善恶,一步一步将傅靳寒推开。
甚至为了逃离他,去追求所谓的自由,屡次撮合他和别人,还和别的男人故作亲密,演戏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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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头来,她身患重症,是傅靳寒将他的肾脏换给她。
而许家人却将她利用的彻彻底底。
在她住院的一段时间,他们趁着傅靳寒在国外疗养,将她转增给一个五十岁的富商,获得一亿的彩礼应急。
她宁死不屈,放火想逃,结果被困在火海,是傅靳寒冲入火海,用他的生命保护了她最后一次。
那一刻,她才知道傅靳寒对她的感情,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自虐。
她明白的太晚了。
但还好,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让她重生了,回到了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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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体肥胖的男人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唇,“傅爷,饶命!我真的没有碰许小姐,您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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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傅靳寒只是用他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攀附胖男人的手腕,清脆地咔嚓一声,伴随一声凄惨的叫声。
傅靳寒淡淡地扫过胖男人,像是看件垃圾,眼睛望向许暖意,“暖暖,不怕。这是对不乖的人才有的惩罚。——你会乖的吧?”
唇角薄冷至极的笑意,叫人辨别不出他的情绪。
最后一句追问足以让所有人吓破胆。
上一辈子,许暖意的的确确被吓到了。
但现在,她知道,这是傅靳寒的躁郁症犯了。
傅靳寒的躁郁症是从十几岁开始患上的,这个病会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嗜血,冷酷,甚至自残。
他本来可以很好的控制这个病的,但是又是因为她,再一次犯了。
或许是她回答的太慢了,他心中急躁,眸底的暴戾更盛,一脚踩住胖男人的手,又是一阵哀嚎。
许暖意轻颤着唇,“傅靳寒,停下来,别这样。”
他血红的眼睛望向她,质问道:“暖暖,你为什么宁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愿留在我的身边?不是说不离开我吗?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许暖意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一字一句都像是往她心口划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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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子,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差啊。
许暖意摇头:“不,你做的很好,是我不好。傅靳寒,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被病给控制了。”
傅靳寒的病正处于恶化阶段,如果再过一会,他可能连她不认识了,届时那就不好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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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寒薄削的唇轻轻牵动,“你在担心我?”
“是,傅靳寒看着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乖得。”
她眼睛扇动,努力让目光真挚一点。
“呵……”
又在骗他。
傅靳寒道:“这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暖暖,看清楚,这就是不乖的下场。”
傅靳寒大手一招,几个保镖冲了上来,将胖男人按住。
胖男人本被打得即将昏迷,但因为这一动静,瞬间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由大哭大叫起来,“傅爷饶命!傅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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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傅靳寒手里多出一把锋利的刀,轻轻抵住男人的脖颈,很快他脖子便见了红,男人惊恐地叫着。
他从容地下刀,就像一个雕刻的艺术家,轻轻划开男人的皮肉。
血液顺着小刀,流入他的节骨分明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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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一片,与他眸底的暴戾血红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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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又一刀。
惨痛的叫声绵延不绝。
绝绵声叫延不。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变得血红,一时间茫然无措。
傅靳寒见她呆滞的目光,他知道她更加害怕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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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股刺痛深深地扎进傅靳寒的心脏。
傅靳寒眸底更红,哑笑着,有种凄美的脆弱:
“暖暖,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离开我的代价,只要你不离开,所有人相安无事。但如果你要离开,那些帮助你逃的,我一个也不放过。”
那刀尖又是一顿重划。
一又刀重顿是划尖。
血液染红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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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意没办法再忽视了,上前紧紧地抓住了傅靳寒的手臂。
“傅靳寒,停下来。”
傅靳寒眼睛顷刻聚寒,声音冷到极点,“你要为他求情?”
一瞬间,她眼睛中的泪花泛滥而出,她只有无限的心疼,愧疚,与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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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寒却呼吸急促了几分,一股强烈的暴虐心理又再次袭来,他冷怒不已,“你就这么喜欢他?为他哭?你为了别的男人哭?!”
就在傅靳寒彻底暴怒的一瞬间,蓦然,一张柔软含泪的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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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盛怒瓦解。
他高高筑起的防线,瞬间崩塌。
只剩下呆滞与颤抖。
许暖意慢慢地松开他的唇,哽咽道:
“傅靳寒,对不起……”
”起,寒靳…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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